李清照
作者:网络 来源:网络 发布时间:2012年06月20日
李清照(1084-1155),济南章丘人,号易安居士。宋代女词人,婉约派代表。生于书香门第,在家庭熏陶下小小年纪便文采出众。对诗词散文书画音乐无不通晓,以词的成就最高。词清新委婉,感情真挚,且以北宋南宋生活变化呈现不同特点。前期反映闺中生活感情自然风光别思离愁,清丽明快。后来因为丈夫去世再加亡国伤痛,诗词变为凄凉悲痛,抒发怀乡悼亡情感也寄托强烈亡国之思。有《易安居士文集》等传世。代表作有《声声慢》、《一剪梅》、《如梦令》等。其文学创作具鲜明独特的艺术风格,居婉约派之首,对后世影响较大,称为“易安体”。
艺术人生
李清照(生于1084年3月13日~1155年5月12日亡),宋代女词人,号易安居士,济南(今山东 济南)人。她生于神宗元丰七年(公元1084年)二月五日(3月13日),卒于高宗绍兴二十五年(公元1155年)四月十日(5月12日)。早期生活优裕,与丈夫赵明诚共同致力于金石书画的搜集整理,共同从事学术研究。志趣相投,生活美满。金兵入据中原,流落南方,赵明诚病死,李清照境遇孤苦。一生经历了表面繁华、危机四伏的北宋末年和动乱不已、偏安江左的南宋初年。
李清照是中国古代罕见的才女,她擅长书、画,通晓金石,而尤精诗词。她的词作独步一时,流传千古,被誉为"词家一大宗"。她的词分前期和后期。前期多写其悠闲生活,多描写爱情生活、自然景物,韵调优美。如《一剪梅》等。后期多慨叹身世,怀乡忆旧,情调悲伤。如《声声慢》。她的人格像她的作品一样令人崇敬。她既有巾帼之淑贤,更兼须眉之刚毅;既有常人愤世之感慨,又具崇高的爱国情怀。她不仅有卓越的才华,渊博的学识,而且有高远的理想,豪迈的抱负。她在文学领域里取得了多方面的成就。在同代人中,她的诗歌、散文和词学理论都能高标一帜、卓尔不凡。而她毕生用力最勤,成就最高影响最大的则是词的创作。她的词作在艺术上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。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--"易安体"。她不追求砌丽的藻饰,而是提炼富有表现力的"寻常语度八音律",用白描的手法来表现对周围事物的敏锐感触,刻画细腻、微妙的心理活动,表达丰富多样的感情体验,塑造鲜明、生动的艺术形象。在她的词作中,真挚的感情和完美的形式水乳交融,浑然一体。她将"语尽而意不尽,意尽而情不尽"的婉约风格发展到了顶峰,以致赢得了婉约派词人"宗主"的地位。同时,她词作中的笔力横放、铺叙浑成的豪放风格,又使她在宋代词坛上独树一帜,从而对辛弃疾、陆游以及后世词人有较大影响。她杰出的艺术成就赢得了后世文人的高度赞扬。后人认为她的词"不徒俯视巾帼,直欲压倒须眉",她被称为"宋代最伟大的一位女词人,也是中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一位女词人"。
有《易安居士文集》等著作传世。代表作有《声声慢》、《一剪梅》、《如梦令》、《夏日绝句》、《醉花阴》《武陵春》等。最为有名的要中婉转的梦境,李清照的文学创作具有鲜明独特的艺术风格,婉约派代表人物之一,对后世影响较大,在词坛中独树一帜,称为“易安体”。她的名言佳句;生当作人杰,死亦为鬼雄。
成就及荣誉
易安体
李清照的词独具一家风貌,被后人称为“易安体”。
李词有两大特点,一是以其女性身份和特殊经历写词,塑造了前所未有的个性鲜明的女性形象,从而扩大了传统婉约词的情感深度和思想内涵;二是善于从书面语言和日常口语里提炼出生动晓畅的语言,善于运用白描和铺叙手法,构成浑然一体的境界。
词
《武陵春》《醉花阴》《一剪梅·红藕香残玉簟秋》《小重山·春到长门草青青》《忆秦娥·临高阁》《多丽·小楼寒》《好事近·风定落花深》《如梦令·昨夜雨疏风骤》《如梦令·常记溪亭日暮》《声声慢·寻寻觅觅》《念奴娇·萧条庭院》《转调满庭芳·芳草池塘》《清平乐·年年雪里》《菩萨蛮·风柔日薄春尤早》《减字木兰花·浪淘沙帘外五更风》等。
诗
《浯溪中兴碑诗》《乌江》(又名《夏日绝句》《皇帝阁春帖子》《钓台》《上枢密韩肖胄诗》等。
文
《金石录序》《词论》《打马图序》《投翰林学士綦崇礼启》等。
《词论》
乐府声诗并著,最盛于唐。开元、天宝间,有李八郎者,能歌擅天下。时新及第进士开宴曲江,榜中一名士先召李,使易服隐姓名。衣冠故敝,精神惨沮,与同之宴所。曰:“表弟愿与坐末。”众皆不顾。既酒行乐作,歌者进,时曹元谦、念奴为冠,歌罢,众皆咨嗟称赏。名士忽指李曰:“请表弟歌。”众皆哂,或有怒者。及转喉发声,歌一曲,众皆泣下,罗拜曰:“此必李八郎也。” 自后郑、卫之声日炽,流靡之变日烦。已有《菩萨蛮》、《春光好》、《莎鸡子》、《更漏子》、《浣溪沙》、《梦江南》、《渔父》、《如梦令》等词,不可遍举。
五代干戈,四海瓜分豆剖,斯文道熄。独江南李氏君臣尚文雅,故有“小楼吹彻玉笙寒”、“吹皱一池春水”之词。语虽奇甚,所谓亡国之音哀以思者也。
逮至本朝,礼乐文武大备,又涵养百馀年,始有柳屯田永者,变旧声作新声,出《乐章集》,大得声称于世。虽协音律,而词语尘下。又有张子野、宋子京兄弟、沈唐、元绛、晁次膺辈继出,虽时时有妙语,而破碎何足名家。至晏元献、欧阳永叔、苏子瞻,学际天人,作为小歌词,直如酌蠡水于大海,然皆句读不葺之诗尔,又往往不协音律者何耶?盖诗文分平侧,而歌词分五音,又分五声,又分六律,又分清浊轻重。且如近世所谓《声声慢》、《雨中花》、《喜迁莺》,既押平声韵,又押入声韵;《玉楼春》本押平声韵,又押上去声,又押入声。本押仄声韵,如押上声则协,如押入声则不可歌矣。
王介甫、曾子固文章似西汉,若作一小歌词,则人必绝倒,不可读也。乃知别是一家,知之者少。后晏叔原、贺方回、秦少游、黄鲁直出,始能知之。又晏苦无铺叙;贺苦少典重;秦则专主情致,而少故实,譬如贫家美女,虽极妍丽丰逸,而终乏富贵态;黄则尚故实,而多疵病,譬如良玉有瑕,价自减半矣。
李清照在《词论》中主张词必须尚文雅,主情致,协音律,不满典重,苦少,故实,提出“词,别是一家”之说。
《金石录》序
又《金石录》三十卷者何?赵侯德甫所著书也。取上自三代、下迄五季,钟、鼎、甗、鬲、盘、彝、尊、敦之款识,丰碑大碣、显人晦士之事迹,凡见于金石刻者二千卷,皆是正讹谬,去取褒贬。上足以合圣人之道,下足以订史氏之失者,皆载之。可谓多矣。呜呼!自王涯、元载之祸,书画与胡椒无异;长舆、元凯之病,钱癖与传癖何殊?名虽不同,其惑一也。
余建中辛巳,始归赵氏。时先君作礼部员外郎,丞相作礼部侍郎,候年二十一,在太学作学生。赵、李族寒,素贫俭。每朔望谒告,出,质衣,取半千钱,步入相国寺,市碑文果实。归,相对展玩咀嚼,自谓葛天氏之民也。后二年,出仕宦,便有饭蔬衣綀,穷遐方绝域,尽天下古文奇字之志。日就月将,渐益堆积。丞相居政府,亲旧或在馆阁,多有亡诗、逸史、鲁壁、汲冢所未见之书。遂尽力传写,浸觉有味,不能自已。后或见古今名人书画,三代奇器,亦复脱衣市易。尝记崇宁间,有人持徐熙《牡丹图》,求钱二十万。当时虽贵家子弟,求二十万钱,岂易得耶?留信宿计无所出而还之。夫妇相向惋怅者数日。
后屏居乡里十年,仰取俯拾,衣食有余。连守两郡,竭其俸入,以事铅椠。每获一书,即同共勘校,整集签题。得书、画、彝、鼎,亦摩玩舒卷,指摘疵病,夜尽一烛为率。故能纸札精致,字画完整,冠诸收书家。余性偶强记,每饭罢,坐归来堂烹茶。指堆积书史,言某事在某书某卷第几叶第几行,以中否角胜负,为饮茶先后。中,即举杯大笑,至茶倾覆怀中,反不得饮而起。甘心老是乡矣!故虽处忧患困穷,而志不屈。收书既成,归来堂起书库,大橱簿甲乙,置书册。如要讲读,即请钥上簿,关出卷帙。或少损污,必惩责揩完涂改,不复向时之坦夷也。是欲求适意,而反取憀栗。余性不耐,始谋食去重肉,衣去重采,首无明珠翡翠之饰,室无涂金刺绣之具。遇书史百家,字不刓缺,本不讹谬者,輙市之,储作副本。自来家传《周易》、《左氏传》,故两家者流,文字最备。于是几案罗列,枕席枕藉,意会心谋,目往神授,乐在声色狗马之上。
至靖康丙午岁,侯守淄川,闻金寇犯京师,四顾茫然,盈箱溢箧,且恋恋,且怅怅,知其必不为己物矣。建炎丁未春三月,奔太夫人丧南来,既长物不能尽载,乃先去书之重大印本者,又去画之多幅者,又去古器之无款识者。后又去书之监本者,画之平常者,器之重大者。凡屡减去,尚载书十五车。至东海,连舻渡淮,又渡江,至建康。青州故第,尚锁书册什物,用屋十余间,期明年春再具舟载之。十二月,金人陷青州,凡所谓十余屋者,已皆为煨烬矣。
建炎戊申秋九月,侯起复知建康府,己酉春三月罢,具舟上芜湖,入姑熟,将卜居赣水上。夏五月,至池阳,被旨知湖州,过阙上殿。遂驻家池阳,独赴召。六月十三日,始负担舍舟,坐岸上,葛衣岸巾,精神如虎,目光烂烂射人,望舟中告别。余意甚恶,呼曰:“如传闻城中缓急,奈何?”戟手遥应曰:“从众。必不得已,先 弃辎重,次衣被,次书册卷轴,次古器;独所谓宗器者,可自负抱,与身俱存亡,勿忘之!”遂驰马去。涂中奔驰,冒大暑,感疾。至行在,病痁。七月末,书报卧病。余惊怛,念侯性素急,奈何病痁,或热,必服寒药,疾可忧。遂解舟下,一日夜行三百里。比至,果大服柴胡、黄芩药,疟且痢,病危在膏肓。余悲泣,仓皇不忍问后事。八月十八日,遂不起,取笔作诗,绝笔而终,殊无分香卖屦之意。葬毕,余无所之。
朝廷已分遣六宫,又传江当禁渡。时犹有书二万卷,金石刻二千卷,器皿、茵褥,可待百客,他长物称是。余又大病,仅存喘息。事势日迫,念侯有妹婿,任兵部侍郎,从卫在洪州,遂遣二故吏,先部送行李往投之。冬十二月,金寇陷洪州,遂尽委弃。所谓连舻渡江之书,又散为云烟矣。独余少轻小卷轴书帖,写本李、杜、韩、柳集,《世说》、《盐铁论》,汉唐石刻副本数十轴,三代鼎鼐十数事,南唐写本书数箧,偶病中把玩,搬在卧内者,岿然独存。
上江既不可往,又虏势叵测,有弟迒,任勅局删定官,遂往依之。到台,台守已遁;之剡,出睦,又弃衣被走黄岩,雇舟入海,奔行朝,时驻跸章安。从御舟海道之温,又之越。庚戌十二月,放散百官,遂之衢。绍兴辛亥春三月,复赴越;壬子,又赴杭。先侯疾亟时,有张飞卿学士,携玉壶过视侯,便携去,其实珉也。不知何人传道,遂妄言有颁金之语,或传亦有密论列者。余大惶怖,不敢言,亦不敢遂已,尽将家中所有铜器等物,欲赴外庭投进。到越,已移幸四明。不敢留家中,并写本书寄剡,后官军收叛卒取去,闻尽入故李将军家。所谓岿然独存者,无虑十去五六矣。惟有书画砚墨,可五七簏,更不忍置他所,常在卧榻下,手自开阖。在会稽,卜居士民钟氏舍。忽一夕,穴壁负五簏去。余悲恸不已,重立赏收赎。后二日,邻人钟复皓出十八轴求赏,故知其盗不远矣。万计求之,其余遂不可出,今知尽为吴说运使贱价得之。所谓岿然独存者,乃十去其七八。所有一二残零,不成部帙书册三数种。平平书帖,犹复爱惜如护头目,何愚也耶!
今日忽阅此书,如见故人。因忆侯在东莱静治堂,装卷初就,芸签缥带,束十卷作一帙。每日晚吏散,輙校勘二卷,题跋一卷。此二千卷,有题跋者五百二卷耳。今手泽如新,而墓木已拱,悲夫!昔萧绎江陵陷没,不惜国亡而毁裂书画;杨广江都倾覆,不悲身死而复取图书。岂人性之所著,死生不能忘之欤?或者天意以余菲薄,不足以享此尤物耶?抑亦死者有知,犹斤斤爱惜,不肯留在人间耶?何得之艰而失之易也!
呜呼,余自少陆机作赋之二年,至过蘧瑗知非之两岁,三十四年之间,忧患得失,何其多也!然有有必有无,有聚必有散,乃理之常。人亡弓,人得之,又胡足道。所以区区记其终始者,亦欲为后世好古博雅者之戒云。绍兴二年、玄黓岁壮月朔甲寅,易安室题。
——《金石录后序》
诗词集锦
点绛唇
寂寞深闺,柔肠一寸愁千缕。惜春春去,几点催花雨。
李清照
倚遍栏干,只是无情绪!人何处?连天衰草,望断归来路。
点绛唇
蹴罢秋千,起来慵整纤纤手。露浓花瘦,薄汗轻衣透。
见客入来,袜刬金钗溜,和羞走。倚门回首,却把青梅嗅。
浣溪沙
莫许杯深琥珀浓,未成沈醉意先融,疏钟己应晚来风。
瑞脑香消魂梦断,辟寒金小髻鬟松,醒时空对烛花红。
浣溪沙
小院闲窗春己深,重帘未卷影沈沈,倚楼无语理瑶琴。
远岫出山催薄暮,细风吹雨弄轻阴,梨花欲谢恐难禁。
浣溪沙
淡荡春光寒食天,玉炉沈水袅残烟,梦回山枕隐花钿。
海燕未来人斗草,江梅已过柳生绵,黄昏疏雨湿秋千。
浣溪沙
髻子伤春慵更梳,晚风庭院落梅初,淡云来往月疏疏,
玉鸭薰炉闲瑞脑,朱樱斗帐掩流苏,通犀还解辟寒无。
浣溪沙
绣幕芙蓉一笑开,斜偎宝鸭亲香腮,眼波才动被人猜。
一面风情深有韵,半笺娇恨寄幽怀,月移花影约重来。
(首二句一作:“秀面芙蓉一笑开,斜飞宝鸭衬香腮。”)
声声慢
寻寻觅觅,冷冷清清,凄凄惨惨戚戚。乍暖还寒时候,最难将息。
三杯两盏淡酒,怎敌他晚来风急?雁过也,正伤心,却是旧时相识。
满地黄花堆积。憔悴损,如今有谁堪摘?守著窗儿,独自怎生得黑?
梧桐更兼细雨,到黄昏,点点滴滴。这次第,怎一个,愁字了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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